FGO同人堆放地

【FGO/帕里斯中心】“看着我。”

*帕里斯相关特洛伊组乱炖。有阿喀赫叔阿波罗(+医神)。少量提及帕特罗克洛斯。

所有人都还在成长,包括羊。

 

 

对许多英灵而言,迦勒底比英灵座更像一个温柔的梦。

但在一切开始改变前,也有一些英灵会先经历他们的私人地狱。

 

 

歌唱吧,女神!歌唱捷足的英雄阿喀琉斯的——

“我不会向孩子动手,”英雄说,他一点儿也不愤怒,甚至有些无奈,“我说,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赫克托耳就不能管着点你吗?”

“你竟然还敢提哥哥的名字!”帕里斯大喊,头顶绵羊的眼睛反射着灯光, “快和我战斗吧!什么‘看着脸就不想打了’,这种话也太失礼了!”

他们在走廊里一前一后地追逐,引来英灵们一路侧目。帕里斯和绵羊加起来都没有阿喀琉斯高,却偏偏紧跟着他不放。终于,阿喀琉斯一个急转身,有力的手臂直接把帕里斯从地上拎了起来。

“我可不欠你哥哥什么,小子。如果他想找我的麻烦,他可以自己来,用不着你这种小家伙捣乱。”

帕里斯显然对那句“我不欠你哥哥什么”颇有异议。但是,他下意识反驳的却是另一句话。

“我才不是‘小家伙’!”他大声喊,“杀死你的人是我,阿喀琉斯!你连为自己报仇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面对这样的挑衅,英雄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除了同龄的孩子,没人会对如此幼稚的声音生气的。阿喀琉斯把帕里斯放下来,俯视着他:

“从决定出战那天起我就有赴死的觉悟了。这就是我的命运,至于其他——只要我是磊落地死在战场上,那些都无关紧要。”

“你!”帕里斯满脸愤懑。他还想继续呐喊,但更强烈的呐喊声伴随着隆隆巨响向他们逼近了。帕里斯听到英雄轻轻“啧”了一声。

然后阿喀琉斯一个错步——将帕里斯护在了身后。

“阿、喀、琉、斯——”亚马逊的女王怒吼着,铁锤砸在地面,“看着我,阿喀琉斯!”

“我从来都看着呢!”英雄豪爽地回答,可这一回答更加激怒了女战士。帕里斯不得不暂时后退,从她不分敌我的凶狠攻击中挣脱出来。“这是个好机会,帕里斯,”他头顶的绵羊欢快地说,“你可以和那位美丽的女士联手——”

它的声音不大,但Berserker对违禁词总是尤为敏感。彭忒西勒亚针对阿喀琉斯的攻击更疯狂了。帕里斯犹豫一下,居然真的加入了战局。

 

在走廊里打架是迦勒底明令禁止的行为——虽然,从实际情况来看,屡禁不止。但触犯条例的英灵们还是要按规章接受惩罚,尤其是在武器火炮造成了实际材料损坏的情况下。

阿喀琉斯被取消了两个月内的模拟训练室预约资格,并且不得不在接下来一整天里挂着“我不该在走廊打架”的牌子站在被禁止进入的模拟训练室门口。赫克托耳路过,乐呵呵地上前与他合影留念。阿喀琉斯心想,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但赫克托耳针对性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是令他相当不快。“你就不能管好你弟弟吗?”他开了腔,“别让那孩子总是追着我。”

“当初你可追着我绕着城墙跑了整整三圈。”赫克托耳说。

“那是在战场上,而且是你先逃的!”阿开亚一方的战勇抱怨,“现在这样算什么?”

“是你不愿意和他战斗,”特洛伊的守护者耸耸肩,“你可以和他到模拟训练室打一场,让他明白自己和你之间的天堑之别。我高举长枪支持。”

“我——嘁,”阿喀琉斯无声骂了一句,面色阴沉下来,“我不想对那种孩子动手。”

“当然啦,”赫克托耳有点儿轻浮地说,“你对我就可以动手,对吧?你把我的尸体系在战车上,当着特洛伊全城的面。然后就那么拖回去,还坚持宣言要让我被野狗吃掉。”

“那是因为——”

阿喀琉斯有些恼怒了。他永远年少气盛,因此轻率地踏入了将领的陷阱。他抬高音调,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赫克托耳的话,却在看见赫克托耳的表情时猝然停住了。那张面孔上并没有愤怒。讥讽和轻浮之下,更多的是——无奈。

他停住了。沉默款款行来,昭示着一种不祥的默契。不必言语,他明白了赫克托耳的意思。

“那是因为你的兄弟、你的同伴,”年长者平淡地说,“他几乎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在一无所知的情形下上了战场。我杀死了他,耀武扬威地展示。你为感到愤怒。

“现在,轮到的兄弟了。

“你觉得我能做些什么,阿喀琉斯?”

“……”年轻的英雄沉默着,或许出于一种感同身受……也或许,还因为更多其他的情感。“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他最终只说。

赫克托耳笑了起来。“别这么紧张嘛,”他拍拍环抱双手的年轻人,“事情毕竟都过去了。大叔我呢,对你也没什么怨恨。只是确实也不好阻止他。这个小兄弟还活着的时候就很让我头痛嘛……要不你陪他打几场玩玩也行?虽然这两个月是做不到咯。”

沉重的氛围在轻巧的玩笑中消散了。“去去去,”阿喀琉斯不耐地挥手,想到自己被取消的预约资格,还是半真半假地笑骂,“这回真是算我倒霉,真是的。都是你那小兄弟的错。”

听了这话,赫克托耳的神情却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仿佛才意识到某种至关重要的问题。“什么……你是因为他才在走廊……?”

“哈啊?你原来不知道啊。当然不是我愿意和他打啦。是彭忒西勒亚撞见我之后他趁机跟着动手了……不是我说,就算是被教唆,这种行为是不是也不太地道啊?这次那个违禁词可是他们先说的。”

“他在哪里?”赫克托耳问。这位长兄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冷酷。在战场上放冷箭倒不是罕见行为,忽然插进一对一的私人决斗就是另一回事了。阿喀琉斯并不幸灾乐祸。他只是诚实地回答了问题:“大概还和彭忒西勒亚在医务室吧……别那么看我,我没怎么动手。何况,他有神明庇护呢。”

 

被神明护佑的帕里斯现在正担负着护佑神明的伟大重任。彭忒西勒亚还在昏迷,帕里斯在这场战斗里却根本没受伤。他一直留在医务室只是因为御主取消了他未来四个月的甜点份额并责令他留在医务室里帮忙。老实说,在开头那段时间里,这份工作并不难熬。今天上午护士长不在,轮班的是玛尔达和美狄亚Lily小姐。她们对待孩子都相当友善。休息的时候,Lily还给帕里斯倒了杯新试调的悠久果汁。虽然味道有些奇怪,帕里斯对Lily的印象还是很好。阿波罗似乎不太同意帕里斯的看法。帕里斯仔细问起来,他却只说“不过,看看不一样的小帕里斯也很不错嘛”之类的话。帕里斯鼓着脸,和阿波罗大人小声斗起嘴,医务室里充满了轻松的氛围。

这种轻松氛围在阿斯克勒庇俄斯出诊归来并踏入医务室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嘁……隔老远就感觉到了那股味道……谁把这家伙放进医务室的?”

玛尔达有些诧异地看向Lily,想知道医生为什么突然生气。Lily看了眼帕里斯头上一动不动假装玩偶的太阳神,对玛尔达悄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小护士们传递眼色的时候,阿斯克勒庇俄斯已经迅速戴上了面罩。

“出去,”他说,“不要让我再在医务室里看到这种脏东西。”

“阿波罗大人才不脏呢!”帕里斯委屈地反驳,“况且,是Master让我来帮忙的——”

“帮忙?”医神冷笑一声,“‘帮忙’的意思就是坐在这里喝果汁吗?需不需要我再帮您拿份点心来?”

“这个不行……因为,Master禁止我吃点心……”

医神被这孩子的回答气得笑容更夸张了,话音像他的手术刀一样尖刻得发亮:“哈——您当然不用这么客气。这一点顾虑根本不妨碍我为您做些什么。毕竟按照我那位姑母的先例来看,或许我还该视您为长辈?”

帕里斯被医生的态度吓得说不出话。但他其实并没太懂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意思。帕里斯只感觉,自己头顶柔软的绵羊似乎在从内部开始发烫。“阿波罗大人?”他轻声问,可绵羊并不回话。

阿斯克勒庇俄斯懒得管他。他早知道这绵羊不是普通玩偶了。青年上前去,隔着袖子把绵羊抓起来,然后才皱了皱眉。蛇顺着椅子缠上帕里斯的手臂,莹白身躯散发出微光,旋即迅速爬走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孩子,最好用点心思认真教导他……”医神沉着声音说。

在帕里斯的叫喊声里,青年走到医务室门口,把绵羊直接丢了出去,才说完剩下的一句话:“倘若您不知道该怎么做,可以向其他寻求帮助。父亲。”

帕里斯跌跌撞撞地跟着绵羊跑出了医务室。在他身后,医务室的门重重关上了。少顷,有人打开门,往上贴了张纸条,又重新把帕里斯关在门外。

“阿波罗及其携带者不得入内。”

“这算什么呀……”帕里斯委屈地抱怨。用这种说法,就好像阿波罗大人是什么病毒一样。

他头顶的神明大人却并不接他的话,仿佛陷入了思考。

门的另一边,阿斯克勒庇俄斯贴完纸条回来,拿起装着果汁的杯子看了一眼,将它带到水槽旁倒掉。

“请不要把还在试验的魔药掺在饮品里递给患者,就算在医务室内也不行。”医神说。

他没具体指名,但美狄亚Lily小姐眨了眨眼。 “在医务室里吵闹,毕竟不太好呀,”小魔女天真无邪地笑着,“不过,这次魔药的效果的确还不行,似乎起效太慢了……”

她身边的玛尔达再一次讶异地看向她。阿斯克勒庇俄斯不再说话。他洗完杯子,开始专心致志地洗手。

 

赫克托耳在靠近医务室的走廊捡到了帕里斯。当时他正在大声和头顶的绵羊斗嘴:“明明知道有魔药,喝的时候阿波罗大人却不告诉我!”

“因为不能说话的小帕里斯应该也会很可爱嘛。”绵羊的声音同样响彻走廊。赫克托耳用力咳嗽了一声。帕里斯注意到他,兴奋地跑过来:“赫克托耳哥哥!”

“今天你又去找阿喀琉斯麻烦了?”赫克托耳蹲下身问。

“是的!”帕里斯兴奋地回答,“我们还打了一架!虽然,我只是和阿波罗大人在旁边牵制他……”

阿波罗没有说话,兴许是不想打扰兄弟俩聊天,兴许是因为别的。赫克托耳有点苦恼地揉了揉额角。“那个……我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别再去找他了?”

帕里斯的表情有一瞬空白。

“为什么,赫克托耳哥哥?”孩子不可置信地问,“你、您也也不赞同我吗?可是——可是他杀了您……!”

仿佛捉住了某种绝不可放弃的理由,孩子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了。帕里斯甚至顾不及抱住头顶的绵羊。他攥紧兄长的衣服,颤抖着说:

“可他杀了你……”他逐渐哭泣起来,“可他杀了你,哥哥!我们都看到了!父亲,母亲,得伊福彼斯,卡珊德拉……我们看着你留在城外。他追赶你,用枪,然后把你……父亲去求他,我们年迈的父亲,到他的营帐里去跪下,才带回了你的尸体!可是后来……后来特洛伊的城墙还是倒塌了……父亲死在祭坛上,姑娘们被带走。还有阿斯提阿那克斯……”

恐惧逐渐咬上了孩子的脸。有某些回忆,某些血、火与哀哭顺着灵基在他眼前燃烧起来。他牙关打战,声音破碎。但一只沉稳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没事了,帕里斯,”普里阿摩斯的长子对他的兄弟说,“这里是迦勒底。

“一切都过去了,帕里斯。”

兄长有力的手温暖着他,给予他力量。孩子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下来。他不安地看向兄长,赫克托耳的表情依旧沉稳而毫无动摇。所有人都相信,赫克托耳是特洛伊比神明所筑砖石更坚固的城墙。“……是的,赫克托耳哥哥,”帕里斯有些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而羞耻,“现在,我们都是英灵了。”

赫克托耳偏了偏头,没正面回答这句话。他换了一个话题:“你应该没经历过后来那些……是谁告诉你那些事情的?”

帕里斯知道兄长是在指特洛伊城的倒塌。他们都在那之前便死去了。“阿波罗大人给我看了,”帕里斯小声地说,“我觉得……我应该知道这些。”

赫克托耳露出了一个难分喜怒的笑容。“很好,”他拍了拍兄弟的肩,“至少就这种想法来说,你做得还不错。现在——你先去找Voyager玩吧。我和阿波罗大人谈一会儿。”

赫克托耳伸手把一直闷声不响的阿波罗从弟弟头上取下来。帕里斯疑惑地看着哥哥,眼中泪光还没擦干净。赫克托耳对他露出了一个更温和些的笑容:“没关系,稍后阿波罗大人就会来找你的。”

绵羊依然保持着沉默。帕里斯见阿波罗没有反对,就真的听赫克托耳的话,转身跑掉了。跑出一段距离,他只听见兄长用严肃的语调在他背后说:“我一向崇敬您,阿波罗大人。”

这听上去有点像训话。不过,哥哥怎么会教训神明大人呢?帕里斯吐了吐舌头。

 

阿波罗真的很快就回来了。但他拒绝告诉帕里斯自己和他的赫克托耳聊了些什么。帕里斯后来问起这件事,他只用轻飘的话语蒙混过去。“真是太讨厌啦,阿波罗大人!”帕里斯大喊。不过,他也拿这只绵羊没办法。帕里斯只能对阿波罗大人说:“阿波罗大人,我是不是离哥哥他们,还差得太远了?”

“嗯嗯,是呢。小帕里斯。”阿波罗羊轻浮地回答。

“明明都是英雄(servant),我却怎么样也没办法像哥哥一样……迦勒底还有好多英灵,他们都好厉害啊。不仅比我有力量,还比我更聪明,比我更坚强,比我更勇敢……”

“但是,完全比不过大家的废柴帕里斯我也喜欢哦。”

“……这样说不行啦,阿波罗大人!”

帕里斯有点恼了,他把阿波罗羊举在手上,像抛接球一样上下丢来丢去。过了一会儿,又自己把它抱在怀里。

“明明已经成为英雄了,我是不是更该拿出点英雄的样子呢?”帕里斯自言自语着。阿波罗羊“嗯嗯”地回应他。“可是,真的好难哦……连医务室的那位医生发起火来我都好害怕。还有那位护士长小姐,很厉害,但是也好恐怖……”

阿波罗羊这回不说话了。帕里斯困惑地颠了颠他。“总之,我们还是继续去挑战阿喀琉斯吧!”帕里斯对他的神明大人说,“同样作为英雄,我要努力让他正视我才行。就像彭忒西勒亚小姐那样!”

善于预言的神明大人在绵羊躯壳里闪烁着金色的眼睛。孩子抱着它,斗志昂扬地站起来,继续出发了。神明沉默着,并未赞许孩子的话。

 

“怎么又来了……”

阿喀琉斯捂住自己的脸,他身边的阿塔兰忒发出轻笑。 “我的惩罚期都还没过完呢!Master也不管管这孩子吗?”英雄抱怨着。

“只、只是被禁掉四个月的甜点根本不算什么!”帕里斯紧张地说。但阿喀琉斯只是一脸生无可恋地点头:“原来如此,惩罚居然还是差别待遇……不过也是,毕竟你平常根本不会进训练场吧。”

已有月余没到过模拟训练室的英雄终于不耐地走出房间,自虚空中握住长枪,在走廊里轻轻把孩子挑了出去。阿波罗这次并未出声提醒帕里斯。孩子来得及作出反应的时候,已经在地上滚了两遭,不由得露出吃痛委屈的神情。

“所以才说不想打啊……”看见孩子的表情,英雄更无奈地收起了枪,转身想走开。但帕里斯爬起来,继续去追他。“不许走,阿喀琉斯!”他用稚嫩的声音大喊,“看着我,阿喀琉斯!我也是一名英雄(servant)!”

阿喀琉斯……我也是一名战士!

久远的回忆带着某种尖锐痛感刺入了战士的心。是谁在气愤中曾说过同样的话,而他并未回应?是的,战斗是一种荣耀。但那之后发生的事令他追悔莫及。愤怒挟裹着魔力在英雄的身遭炸开,将孩子直直掀飞。那是愤怒吗?还是说,是懊悔呢?佩琉斯之子?

英雄的表情这回是真的变得很恐怖了。帕里斯觉得,从成为英灵开始,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阿喀琉斯。但是——是这样啊。当初在特洛伊城前,在他生前所见到的、杀死兄长的仇敌,不正是这样的阿喀琉斯吗?帕里斯知道自己该站起来,像自己所叫嚣过许多次的那样,去和阿喀琉斯决斗。

但他站不起来。他太害怕了。英雄仅仅是拿出了少许愤怒的气势,便令他身躯颤抖,失去了所有站立的力气。 他只能看着阿喀琉斯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阿波罗似乎想要保护他,但阿喀琉斯在察觉到神明意图的瞬间先攻击了神明的终端本体。“希望您不要太过分。神明大人。尤其是,”他的枪尖撞上地面,发出一声沉响,“在您并不了解人类的情况下。”

英雄的面庞上燃烧着压抑的怒火。人类在暴怒中可以做出很多事,尽管神明或许对此不屑一顾。阿波罗羊滚在地上,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保持了沉默。青年走到一旁,握住孩子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好正视孩子的眼睛。

“你不是英雄。”青年低声说,“生前你就从未成为过英雄……现在的你或许有一些功绩,但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他控制住力度,再度把帕里斯丢出去。“别再来找我了,孩子!”他大声喊,“如果有时间,你不如多去训练室。”

帕里斯摔在地上,只能看着愤怒的英雄走远。帕里斯知道,阿喀琉斯甚至还克制住了他的愤怒。这个事实令他更忍不住想要流泪。“他是什么意思……阿波罗大人?”孩子不甘地询问着自己的神明,尽管他其实隐隐知道答案。

而神明并不回答孩子的问话。绵羊团仰面躺着,眼瞳闪烁着明亮的金色光芒。走廊里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但没有英雄前来扶起倒下的孩子。帕里斯难堪地坐在地上。当他终于忍不住想要大声哭泣的时候,绵羊金色的眼睛停止了闪烁。头一次,神明堂堂正正地询问了他所庇护的孩子:

“你觉得自己是英雄吗,帕里斯?”

 

-E-


 

下接帕里斯幕间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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